天律圣典

天律圣典大全附刊回天宝箓

  关圣上帝戒规

  一戒不孝父母,轻慢先灵者同罪。

  二戒悔慢兄长,兄不友爱弟者同罪。

  三戒污秽灶君,不敬天地神明者同罪。

  四戒打胎溺女,溺爱不教者同罪。

  五戒嫖,房欲过度及造淫词者同罪。

  六戒赌,游手好闲及作无益事者同罪。

  七戒污秽字纸,谤圣贤,假刀笔者,同罪。

  八戒道人过失,自饰己短者同罪。

  九戒唆人争讼,自好讼者同罪。

  十戒好勇斗狠,包贮险心,深藏不露者同罪。

  十一戒骄傲满假,故吝良言,不开导愚昧者同罪。

  十二戒食牛犬肉,并好食山禽水族者同罪。

 

  文昌帝君蕉窗十则

  一戒淫行-未见不可思,当见不可乱,既见不可忆,于处女、寡妇尤宜慎。

  附琚霞子色戒十七条

  勿与表姊妹成婚,勿娶后妻在前门所生之女。勿弟兄转房,勿淫非己之色,勿造淫书、淫画,勿点淫戏,勿调戏美色,勿好色致病,勿评女色,勿私窥妇女,勿污幼童。三代生、卒日宜戒,神圣诞日宜戒,朔、望、庚申甲子、丙丁日,本命日、四立、四至日、每月廿七、廿八日、宜戒。远归日、将远行日宜戒。病初愈日宜戒。妇人天癸来日,胎已受后,产未百日,均宜戒。

  二戒意恶-勿藏险心,勿动妄想,勿记仇不释,勿见利而谋,勿见才而嫉,如貌慈、心恨者尤宜戒。

  三戒口过-勿谈闺间,勿讦阴私,勿扬人短,勿说雌黄,勿造歌谣,勿毁圣贤,于尊亲死亡者、尤宜慎。

  四戒旷功-勿起迟眠早,勿舍己芸人,勿为财奔驰。勿学为无益,勿见异思迁,如身在、心驰者、尤宜慎。

  五戒废字-勿以旧道德书、里物糊墙,勿以废文烧茶拭桌,勿涂抹好书,勿滥写门壁,勿嚼诗稿,勿掷文尾,于途间秽中尤宜慎。

  附琚霞子惜字三十二条

  勿刻卖淫书画,勿拟淫词淫戏,勿写离婚卖儿字。勿颠倒人情罪,勿唆讼砌词,勿添改账目,勿然弃字灰,(如僧道疏文讣文冥包冥篑之类)勿秽手翻书,勿秽处贴字,勿践踏字纸,勿因怒扯书,勿抛字不顾。勿被盖上书号,勿鞋上做佛字,小儿勿戴有字首饰,勿钱系女腰,床上膝上勿置书,桌上路上勿写字,勿以字塞鼻拭脓。烛上炮上勿贴字,酒醋坛勿盖账簿,靴内鞋内,勿置书扇钱文。勿写怪字俗字,勿唾液写字,字勿任雨淋鼠蚀。惜布头棉纱记号,惜纸烟牙粉等商标,字勿油墨污损,破盎破伞土字宜惜,污字宜洗,秽处字宜刮洗,雕字木屑宜惜,旧书板勿作柴烧。

  六敦人伦-父子主恩,尤当喻之以义。君臣主敬,尤当引之以道。兄弟相爱,尤当勉之以正。朋友以信,尤当劝以有成,夫妇须和,尤当敬而有别。

  七净心地-玩古训以惩心,坐静室以收心,寡酒色以清心,却私欲以养心,尤当悟至理以明心。

  八立人品-敏事慎言,志高身下,胆大心小,救今从古,弃邪归正。思君子之九思,畏圣人之三畏。尤当不恤人言。

  九慎交游-始终不怠,内外如一。贵贱不贰,死生不异。功过相规,化夷恚、而师仲尼,绝奸狂而交中正,尤当为万世友。

  十广教化-遇上等人说性理,遇平等人说因果。多刻善书,多讲善行,尤当攻邪、崇正以卫吾道。

 

  吕祖家规十则

  一式家长。二整礼仪。三理家规。四勤职业。五节费用。

  六立内政。七敦新妇。八端蒙养。九陆家族。十正己身。

 

  灶君十训

  一顺亲心。二戒淫恶。三和兄弟。四信朋友。五忍口。

  六节欲。七除骄矜。八息争讼。九广施济。十培古摹。

 

  帝君戒为师十四条

  1.学业不精,误人子弟。

  2.专尚文词,不先德行。

  3.任子弟作贱字纸。

  4.纵子弟染恶习。

  5.不随事导其善机。

  6.任写讹字怪俗字。

  7.恶骂虐使。

  8.不敦品行,子弟无所观法。

  9.爱人奉承,怠于敦诲。

  10.任子弟读经传不熟。

  11.不禁子弟剿袭代倩。

  12.纵子弟亲一戏具。

  13.纵一诳语。

  14.无故离校。

 

  文昌帝君回天宝箓

  嗟嗟!人心变裂,夫何至于此极也。有财者、既挟财以凌人,更累恶而积孽。穷困者、既因贫而败节,尤诡取而奇求。自官及民,鲜有少存良心者,遍地皆然。何胜擢发而数。城隍汇册,汗流浃背。游巡呈报,足痛力疲。呈奏纷纷,难以一时披阅。 玉帝怒发冲冠,敕命各部官将,并令诸天同阅。 文帝、 武帝诸圣力尽汗干,难于一时判讫。七日七夜,无有一刻稍闲。昨日甲寅岁八月十三日判毕,已将大劫加增数倍。

  谤神道而毁灭法像者,得首殛身磔刑。诋圣教为异端,而倡异端为正教者,得殛诛焚灭刑。废人伦而倡乱纲纪者,得劈身碎骨刑。弑杀长上者,得雷火焚身刑。倡异说而坏人心者,废正书、而故生饰辞者,诸大罪逆,较淫恶为尤极,皆犯天律不赦之条,皆在殛诛之类。若其他一切诸罪,有非常之罪,即定以非常之刑。有不赦之条,即有不宽之法。人心作恶较倍, 上天加律尤倍。

  玉帝敕令诸神遵循,城隍社令,风火无停。雷霆官将,斩馘无情。魔王领敕,遍布施行。始为军将,刀枪杀人,恶人尽净,自相残形。或军、或民。劫数注明。或民、或军,皆在劫刑。始相蹂躏,哭不成声,终而杀戮,万里无人。既遭蹂躏,便见天刑,犹不知省,乃更恶深,怨天不佑。遭此不仁,何不自怨?存何等心?若遭杀戮,犹不知情,尤相自谓,说他好人,如此等类,天罚匪轻,必灭乃已,必绝乃清。非天必绝,人自灭身。

  吾领 帝命略指数层,士农工贾,各体几分,若说虚语,显罚必临,若信斯语,自忖自斟,若无天道,是恶可行,若无天道,谁作好人?若无天道,奸恶长荣。若无天道,良善长贫。此中至理,熟熟思寻,思得至理,可以收心。

  帝君曰:“凡人日用饮食,言语动作,皆当惜福,不可过分。处己待人,存心行事,皆当平情,不可过分。一或过分,便折福、致灾。吾位证不骄乐天,受敕 元皇上帝,其显化也,皆凭阴鹭、德行。不假矜奇立异,以吓当世。古今来成仙得道,希圣希天,有白日飞升者,有拔宅飞升者,在无知辈,以为奇异。殊不知真仙圣佛,都从伦常做起,无有他奇。故 孔子教立四科,德行为首。富贵浮云,恶不义也。箪瓢取乐,足自适也。夫不义者,屈己求荣,贪婪致富,本原丧,天理奚存?吾不知其将来何如也?吾今略提数端,以为士庶戒。”

  第一劝士章

  帝君曰:“士必志道,乃为至士。读圣贤书。所学何事?岂可以聪明财势,废弃伦常,败乱纲纪乎?生乎今之世,反古之道。如此者、栽及其身者也。今之士、不堪问矣!贫、则妄求,以图苟活。富、则恃势,专行险毒。失意、则怨尤,反谓无过,乃罹斯祸。得权、则恣肆,遂乘此机而纵厥行。职小、而思进取,献媚求荣,弗顾天良之丧尽。位卑、而望迁升,逞能炫策,奚怜民命之伤残?贿赂而得高官,剥尽民间膏血。夤缘以膺微职,搜括地方罅隙。若当大任,更有不可胜言者矣!

  乃若居贫、则假市清廉,得志辄变初心,贪酷靡已。处困、幸逢提拔,转瞬顿忘人德,计害反加。抑或貌慈心毒,专行诡计阴谋。口是心非,尽作虚情假义。既从异端而违圣教,复敢斥圣教为异端。既舍正学而趋末务,尤反饰末务为正学。毁评神圣,俨然正直之高标。竞习僻邪,宛若庄严之气概。至于奸盗邪淫之辈,十恶、五逆之流,已在天条殛诛之中,竟属此辈特出之类。士风流弊,莫可穷言,古道沦亡,曷胜悲痛!

  谨劝读书明理之子,失足忘本之俦,勿以天地难容之事为遂心,勿以神人共怒之行为得计。变禽变畜,因人之造作以易形。为虫为鳞,由己之气质而脱化。人非草木之无知,何得作痴迷而任性?身匪金石之坚固,何得干天怒而罔行?以血肉之躯,与天地反对。是犹以鸠鸡之卵,与木石相拚。以有限之精神,而快暂时之意。是犹以一纸之微薄,而就大火之烈炎。一旦祸及燃眉,堪虑报将噬脐。纵尔斯时幸免,难逃后日循环。马临崖而始收缰,头将粉。火燎原而方扑救,身已焦然。号救于灭顶之时,悔之何及?呼天于临危之际,祸岂能逃?

  幸当未雨之先,绸缪万全之策。反本原而修性命,无忝所生。循天理以正身心,莫乖厥念。感应数百事,条条之天律森严。阴鹭一篇文,句句之善功可作。奸贪淫逆,从无结束之期。忠孝善良,自有归根之日。无论小疵大恶,总不可为。若有片善寸功,皆宜勇进。勿强饰而曲说,终其身为名教之罪人。当觉悟以收心,修厥志为天地之肖子,凡诸戒勉,难罄缕陈,勖尔斯文,尚其自惕。”

  第二劝庶人章

  帝君曰:“农工商贾,各营其业。以给身家,老幼妇男,各理其生,以足衣食,虽日用不可缺一,而心地总宜存端。纵银钱难以相离,而性天务须放正。分该富有,不欺心而财亦生。数应贫穷,任算计而身仍窘。惟守分乃能傲命,岂昧良可以瞒天。必自强、始不受饥,诅妄求、便堪长饱。

  今之人则不然矣!居贫困、不知修补,更肆奸贪。处富豪、罔识栽培,愈加酷刻。征租征息,则暗使加添,恨不利增倍蓰。囤货囤粮、则默求腾贵,思欲岁胜数年。加四加三、利上利、滚折人丁田产。用钱用米,扣复扣,搀杂糠壳沙皮。势胁苦寒,毒计巧施盘剥。诡谋产业,狼心故使(木石木)盆。为富不仁,殊难备述,为贫不义,更莫胜言。见富则谄谀,希末光而不知丑态。遇贵则承奉,羡余惠而反觉扬眉。甚至割他肉、弗念他贫,只图肥己。害人那管人死,但顾润身。越算越穷,愈奸愈困。神明主使,计较终空。稍得意于此,旋失意于彼,暗中之谴罚不松。方害人而来,复人害而去,个里之机关枉用。得罔利而生灾病,不以为亏心所致,乃以为运气所关。取非义而被祸殃,苟能获幸免一朝,即复欲再精下次。招摇撞骗,弗思受报于他日,聊顾眼前。磕髓敲精,但求暂济于斯时,奚知身后。

  上天许尔富贵,但勤苦而自享荣华。大数注我困穷,苟忠孝则终当发达。与其舍正业而行险,等性命于鸿毛。何若循天理以安贫,得清宁而度日。贵贱岂无定分,赏罚洵有权衡。惜衣粮而尚俭勤,务农必蒙天佑。忠家主以昭信实,为工定荷神庥。晴雨乃天地之所施,岂容咨怨?造化随缘分之所遇,乌可强求?经商虽为生财,不宜穷纂饿算。作贾原思致富,那堪射利居奇。较尽丝厘毫毛,必有奇穷之阨。巧使斗升称尺,恐生意外之灾。毛钱、好钱,出入估行(虫迈)赖。贱货、假货,交易专哄善良。纵然遂意遂心,恶报潜生肘腋。即使暂丰暂裕,祸临难保身家。火盗官非,孽钱仍归孽路。死亡疾病,横事端耗横财。大厦高楼,转瞬竟成瓦砾。财东富主,俄顷毕见消亡。败子败孙,偏产刻财门第。绝宗绝嗣,多因薄德人家。食漏脯而救饥,饥甫救而身立毙。饮鸩酒而止渴,渴未止而命早休。嗟嗟!勿徒快一己之机谋,博无穷之罪孽。不如留一线之余步,享不尽之欢欣。

  谨劝大地苍生,普天赤子,广及书吏、胥役,与夫星、相、卜、医,生悔悟之心,破痴迷之障。弱者强,强者弱,一理循环。贫转富,富转贫,十年兴败。只要心田正直,虽贫乏,天必相怜。若还意念奸邪,即富豪、神当扣折。使奸巧而果富贵,则精伶必无窘乏之人。谓纯善而定贫寒,何蠢愚亦有丰饶之辈。老未摧而少先妖,修短谁知?今夕在而明朝亡,死生难料!休道善人无好报,难望下稍。须知守分有遇期,终当翻片。万事由天主串,数难力争。毕生以义行持,命随心转。”

  第三劝正父道章

  帝君曰:“欲维风化,先正人伦。欲正人伦,先严父子。然必父道正,而子道乃敦。子道敦,则家兴可望。惟今之世,父道其先失矣!安问母道哉?溺爱不加教诲,则子媳多成下肖之梗顽。酷刻而寡恩情,则父子反为不共之雠敌。或奸邪淫荡,败德而诱坏家风。或忤逆凶残,失身而先标榜样。或弟兄弗敦友爱,儿媳加倍以参商。有父母既匮孝思,子孙旋踵而悖逆。抑或爱长嫌幼,家庭皆争竞之声。甚则听谗偏私,门户少雍和之象。己不孝,而责子以孝己,殊为隔靴搔痒之谈。身未修、而强子以修身,不异画饼充饥之想。良弓、良冶,惟其良,生子自克绍夫箕裘。好赌、好嫖,惟其好、产子遂下流于娼盗。父贱恶而子仲弓,举世难逢。父尧帝而子丹朱,藉为掩饰。

  有子不教,等于马牛。为父不仁,直同禽兽。莫谓幼小骨头尚嫩,待长大方可从严。孩提知识未开,俟成人自知礼法。遂至偷钱、偷物,不识及时禁戒,反说顾家。打人、骂人,罔知从此教条,转夸能干。非系专行暴躁,稍触怒则拳足交加。即属一味慈良,随所欲而委曲相就。夫毒打恶骂,既不足长其知能,尤防致疾以戕残。惯养骄生,必由此丧厥本来,更虑折福而倾轧。几番放纵,习成凶恶性情。自幼乖张,养就奸顽气质。小则生非惹事,遗使钱、受气之忧。大则放火杀人,酿破产倾家之祸。陷子弟于非为之地,何以对天地、而见先灵?误儿孙于不法之流,恐难振家声而延宗祀。骨硬方加约束,不亦迟乎?家败始悔从前,空怀憾矣!

  虽曰:“子不用命”。其责、父所难辞!为人父者,大抵如斯。为人母者,更不忍道,嗟乎!承先入之嗣胤,望子孙为后程。作儿媳之翁姑,当家庭之主宰。固如是其无道乎?吾为斯世伤之!更不禁为斯民劝之曰:有子须当教诲,教则乘时。化愚全赖读书,读则明理。修身而端坊表,毋惭启后承先。正己以率家人,须作守先待后。贤父必生贤子,古语皆然。逆子还产逆儿,此理一定。一家之兴败,端在子孙。子孙之贤愚,视乎教诲,故当教诲则必严,处恩爱则宜慈。不慈无以启其孝,过慈适以长其骄。不严无以成其才,过严反以伤其爱。长其骄则不逊,将为悖逆之行。伤其爱则不祥,恐有间离之变。

  慈与严相济,子克肖而且克家。礼与法兼施,子肯堂而尤肯构。趁婴孩而施教育,则长大即为端正之人。当况幼即有准绳,则成人必是栋梁之子。读书有望,竭力扶持。为学无成,便当执业。勿容近诸匪类,勿使亲诸滥朋。勿任其打人、骂人,免致打娘、骂父。勿随其偷钱、盗物,免致偷玉、盗金。翁媳须别嫌疑,不可卑污下贱。儿女一般看待,务求和睦一堂。上无愧于双亲,己孝则子亦顺。下无愧于一室,身修而家自齐。为父之道如斯,兴家之基可卜矣!”

  第四劝尽子道章

  帝君曰:“若无父母,焉有此身?匪赖劬劳,孰能自立?一尺五寸,赤身果系何来?三岁一周,白手伊谁而育?移干就湿,娘受苦而子独享其安。忍口饲儿,子先饱而父犹未食。有时啼哭,父母常惊虑以不宁,一或唎哪,爷娘则体恤而靡暇。子病而不怨子之难抚,反怨在己之疏虞。亲疾而莫顾亲之调医,惟顾吾儿之快活。十月胎而三年乳哺,奚辞万苦千辛。初学步则跬步不离,敢忽一时半刻,稍稍长大,略略放心。或务农而读书,或经营而学艺,费心血为子寻业。恐子或受饥寒,积金银替子挣家。望子将来富贵,选淑女而配佳偶,务求遂子之心,置良田以造华居。难满为儿之愿。在方便之门户,虽取携较易,而抚育仍费苦衷。处贫乏之人家,则用度维艰而养活更形掣肘。子方强壮,亲已衰残。子若不才,亲何倚靠?

  养男固已不易,生女殊更多忧!鸡母抱鸭,只惜工夫罔费。阿娘养女,反愁奁嫁贴赔。绣朵挑花,兼训支宾待客。梳头缠足,又教主馈持家。深闺之爱惜未终,出阁之离情复起。一朝许字,终为异姓之人。异日归宁,已若别家之客。牵肠牵肚,养育付之东洋。空忆空悲,惆怅怀之北苑。公姑豪富,那还思父母之恩膏。夫婿或贫,则致怨爹妈之陷害。姜女代亲辨曲,古今能有几人?木兰替父从征,宇宙从无再见。悲哉盘缠儿女!双亲之劳碌为何?苦矣累坏身躯!垂老之凭依谁托?乃大德未酬万一,而不孝奚止千端。

  谓怀胎如寄生,说父母为机器,弗思今日之知识,皆由恩育而来。奚知此个之躯骸,到底从何而有?享富有则谓已有福,顿忘创业艰难。当困乏则怨亲无能,不为田园广置。纵能供给,而怒言怒色,常悭吝以难堪。若遇使命,则推四推三,恒抵触而靡忌。高年之怒未至,子媳之怒先来。二老以笑相将,儿孙以恶而待。或昆季分居另爨,弃父母于莫须有之乡。或闺房爱子私,妻置父母于无其奈之地。寒冬冷月,父母之饥寒不问,儿女之衣服先筹。岁节年头,儿孙之荤辛不离,父母之养膳反薄。驱父母如奴仆,翻言人老骨强。嫌父母若唾痰,转说食多做少。亲如借物,半丝半缕必还。子若用财,千金百金应得。今日身强力壮,但知自己之营求。一朝利就名成,那忆昔年之顾复。抑或烟花阵里,耗财帛而损父母之遗骸。赌博场中,荡田宅而败祖宗之产业。远出而忘定省,在家亦少清温。灭绝天良,子道沦亡已极,丧甚根本,人伦颓坏如斯。

  甚有烝父妾而颠倒纲常,犯法纪难宽之典。逼庶母而致令改节,干天律不赦之条。弑父杀兄罪重,灭伦之极。殴母戮弟敢为,元恶之魁。嫌命妻而刻苦搓磨,使亲抱痛。恨老病而忿瞋咒诅,致亲含悲。亲在则冷落凄凉,事奉曾无半点。亲殁则欢欣喜幸,争财不让毫厘。想象形容,难罄乖张之状。据情书罪,莫穷忤逆之名。噫嘻!人而不若禽兽,枉自虚生世上。弊则通乎士庶,劝惩惟藉笔端。况昔日之青年,不免作今日之白首。则今日之小子,安知不为后日之老翁乎?檐前之点滴不差,画上之葫芦照样。此际为人子,将来必为人亲。尔若能孝亲,自然有人孝尔。故我孝亲而子孝我,如种瓜得瓜。亲养子而子养亲,若报恩还恩。

  我而不孝,使父母之期望一空。子而无良,则我躬之终老何靠?将我躬望子之意,比吾亲望我之心。由斯以观,开心发悟。趁亲在而伸孝念,而忘爱日之忱。体亲意而尽孝思,免抱终天之恨。不论处家贫富,即菽水可以承欢。只要使亲安然,则菜根亦堪尽道,随力量而出,何必畏难?若永久以行,自然无歉,处鳏父孀母,倍作真诚。纵过继下堂,尤宜恭敬。年高老迈,血气衰而难于动作,体恤留心。冬日夏天,寒暑别而惮于炎凉,随时着意。值亲怨而思应对,观己子则忿恨全消。见亲过则必隐藏,竭吾诚而几谏以感。从治命不从乱命,当变又必从权。隐亲非勿助亲非,临机总宜中理。循伦理而顺天道,岂惟希圣希贤。恭子职以报亲恩,更可成仙成佛。功罪笔端难罄,人各自裁。孝逆案有明征,君其猛省。”

  第五劝和夫妇章

  帝君曰:“夫妇之道,贵在能和。男女之伦,总宜有节。无后固不孝之大罪,贪淫亦覆宗之大防。相敬而不相违,诗歌好合。如天而复如地,易别尊卑。毋反目以乖离,自同心而合德。然而伦常所系,伉俪原应和谐。人事不齐,缘分则有深浅。冤家雠对,都由夙孽造成。佳偶良缘,本自前生注定。痴男娶蠢妇,休嫌一世模糊。才子配佳人,惟问几生修积?或红颜命薄,不过聪明标致之夫。或秀士运乖,偏遭嫫姆傀儡之妇。一男娶数女,多半福深。一女嫁几夫,只缘分浅。孤贫生白屋,间亦攀豪贵之家。娇媚出朱门,或下适寒酸之子,窈窕淑女,遭横暴而遇轻佻。俊秀书生,逢泼悍而值妒恶。夫强妻弱,妻必中伤。夫弱妻强,夫将受辱。抑或良人早逝,望门空怨寡鳏。征夫远游,两地长怀相忆。鸳鸯镜偶倾一旦,顿教毕世孤单,红罗帐方订百年,倏尔半途摧折。是天下不平事,触情多感伤。乃月老预定来,明理何嗟叹?虽世间有不满之愿,而数内无错过之缘。不拘再嫁童婚,前因早结,既属同衾共被,乖戾莫生。

  今之夫妇,正有不可胜言者矣!娶妻专求美丽,不计贤愚。许字务选家财,那思成败。夫风流浪荡,绝少成才。娇媚妖娆,多无妇德。贪淫好色,实男子丧之媒。丽服艳装,非妇女闺门之福。纵大伦不可轻废,岂正礼而可全抛。乃为夫者,既无作夫之仪,安能教妻。而为妇者,已少敬夫之德,焉望助夫。非嫌贫以重婚,即憎丑而另娶。容颜若失,调琴瑟而赓异调。帐帷偶乖,抱琵琶而上别船。贫寒不怨命途,而怨爷娘瞎眼。蚩丑未瞋修造,而瞋媒妁诳言。因妻不遂吾心,反恋野花而淫荡。恨夫不如己愿,私引外情以淫奔。甚有毒杀亲夫,干法、身遭刑宪。岂无擅黜命妇,弃伦报应循环。若四妾、若三妻,因憎爱而致生计害,或作妻、或作妾、妒冷暖而狠下奸谋。男以荒淫覆宗,女以妒嫉斩祀。此辈造孽何极?斯人应殛无贷矣!

  甚有妻逆翁姑,夫反顺妻而抵触。夫忤父母,妻转助夫以凶残。弟兄伯叔之间,谗口长舌。妯娌姊妹之际,毒意狠心。争财利而狼狈行凶,衅因毫末。为儿女以猜疑酿祸,辱及二人。家庭多斗狠之声,为枕畔有妖狐之妇,门第少雍和之气,因堂前无刚正之夫。教妻而乖骨肉,顺妻而逆父母。乃为禽兽之群,唆夫以悖纲常,助夫以败伦纪,直同狗彘之辈,此非夫妇和顺之道,实夫妇相济之恶也。

  若夫憎貌丑而嫌刻,恨奁薄而贱辱,灭绝恩情,恶痴愚以乖离。怨家贫以外心,肆行泼烈,懒惰而不操中馈。或仗娘家之势,或逞悍恶之行。暴躁而靡念糟糠。或恃气血之强,或动粗率之厉。过错不察真伪,辄凶殴而杀而休。嫌疑未问实虚,旋放蠡以凌以辱。抑若嫖赌倾家破产,暴气横加于发妻。风流水性杨花,黑心暗设于夫子。帐帷疑忌,家室参商,日夜失和,暌违反目,此又非夫妇处家之正,实夫妇不和之过也。

  夫兄弟不和人必欺,夫妇不和家必败,古有明证,人曷忽诸?故夫暴妻横,从无兴起之道。夫和妇顺,必有发达之期。夫若贫寒,必力助以期足用,夫富则己亦富。夫如浪荡,必善劝以使回头,夫贵则己亦贵。妇愚蠢而妒恶,善教务令平和。妻贤淑与殷勤,善待莫生忌刻。勿以微嫌而生忿,勿以异心而相违。勿相率而悖逆双亲,勿致怨而变生一室。勿听枕边之状而间庭帏,勿闻门外之言而争堂奥。有过相戒,有善相成。乏嗣而娶副妻,勿斩丈夫之祀。有恩当念结发,勿为狼毒之行。美丑妍媸随其缘,富贵贫贱听夫命。穷通得失付之数,和合恭敬同此心。为夫者、以义为守,以礼为节。为妇者、以柔而就,以敬而将。恩爱不涉于偏私,刚柔不失夫中正。高堂克尽其奉养,昆弟不外夫友恭。处常则协理烹调,处变则平情忍让。终温且惠,干蛊克家。唱随歌和乐之音,繁嗣衍螽斯之庆。则得矣!”

  第六劝睦兄弟章

  帝君曰:“同胞共乳,一气相生,比玉如金,有天共戴。故连珠有集,花萼成编。比安、追棠棣之碑,竞秀、仰梧桐之第。姜家大被,休征百世之祥。田氏三荆,瑞协一门之庆。入静恭之之里,孔怀愧厥阅墙。游廉让之江,既翕惭兹寻斧。如手如足,居长以忍让为先。吹埙吹籚,处季以恭敬为主。既敦友爱,何起眦睚?

  今之弟兄,不如是矣!禽兽居心,蛇蝎成性。钱财若命,骨肉如尘。不因儿女以参商,即为田宅而雠敌。利心深处,则父母昆弟,如对敌以交锋。悍性发时,将伯叔姑嫜,辄嫂骂而相诟。河东狮吼,欺丈夫、而家庭兴斗狠之端。枕畔莺声,惑妒妇、而门第起竞争之变。分爨而思顾己,置双亲于冷落之乡。同锅而积私方,怀阴恶于暗昧之际。交外人则有借有换,处至亲反无义无情。刻二老之养年,图一身之饱暖。兄为不道,剥群季之脂膏。弟若不恭,觑诸昆之财货。一强一弱,便见高低。有富有贫,即分冷暖。妻子若有呼唤,非侧耳以听,即笑面相迎。父兄稍或差迟,匪厉声以凌,则破口而骂。亲尚在则判彼此,亲才没则剖家资。毫末不平,辄寻隙而生祸。丝厘未合,或构讼以砌冤。推欲得之心,不满愿不止。据强求之意,弗遂怀弗休。兄得多而弟难甘,弟有余而兄必忿。抑或弟不才而败家受困,弗自立、反横赖其兄。兄遇事而破产致贫,擅厥长、遂逼骗其弟。小则口舌斗殴,大则刀斧杀伤。时而暗算阴谋,甚至倾轧毒害。以锥刀之小利,灭天显之大伦。为身外之浮财,忘堂上之一本。呜呼!是犹谓之人乎?直夷、狄与禽兽之不如也!

  夫见食相呼,晨鸡犹有五德。未至不食,义犬尚题二难。鹿得草以寻群,蚁得食而聚众。鸰鸣、则首尾相应,鸿雁飞、则次序有行。人为万物之灵,乃反为万物所笑乎?朱世富强分田产,忽暴病而入九泉。张其贵顺妻逆亲,被雷殛而遭双震。装雷谋侄,田广兴之显报惨然。刁夫害弟,唐秦氏之伏诛可畏。况死生有命,富贵在天。修短谁知?成败难料?恐财方到手,俄而财散人亡。事始遂心,转眼事败家破。黄蜂酿蜜,蜜成而人得甘甜。干鹊架巢,巢就而鸠来居集。贪谋者有几人结果?奸巧辈终枉费心机。强占兄弟之财,身尽则财产仍属兄弟。误听妻孥之讼,罪重则刑罚不及妻孥。与其枉造孽而蔑伦常,何若悔前愆而敦和好?

  吾愿士庶军民,技艺百工。嫂叔昭敬重之仪,妯娌着共和之谊。姊妹雅征兰秀,不惭林下之风。宗亲谊笃萝,当如泽底之李。勿效贾家之三虎,宜追荀氏之八龙。星聚一堂,休让三株五绝。花联合谱,赛他连璧双珠。呼弟以君,有肥鲜而可致。敬兄如父,方卧起以斯同。毋起嫌疑,毋私财货。毋抱刻眉之忌,毋迷掩鼻之谗。毋因些小以成仇,毋构竞争而结怨。请席请衽,有今世再无来生。侍射侍投,思小时仍如此日。将阅墙而旋御外侮,到底骨肉为亲。有急难则即应声求,总出本来至性。共为顾盼,高堂足得欢心。相与提携,茂姓自然隆盛。绰绰有裕,举室若桃李之芳园。恰怡自如,百世卜繁衍之阀阅。勖哉昆季,体此筌蹄。”

  第七劝信朋友章

  帝君曰:“友以义合,贵在久恒。交以信孚,总宜笃实。道德以为风骨,真诚以着辉光。松柏比其坚贞,芝兰同其气味。夫然则尔神余契,异性俨若同胞。我怀子情,死生可以同日。”故素相知己,曾赤松以示心。谊洽忘年,指白水而旌信。断金占同人之利,盍簪释由豫之疑。赠袍怜故友之寒,倒屣喜知音之遇。青眼既识,何妨如鸣鸟之求。白发犹新,自弗效谷风之弃。

  何乃浇风竞逐,古道沦亡。匡扶无管、鲍高风,敬重寡雷、陈雅谊。利较锱铢,细故失当初之缱绻。心怀机械,微嫌成莫解之冤雠。或由借贷无偿,索取因生忿恨。或为交游不慎,诟谇遂令分离。或当年鼠穴无依,幸获同人荐拔。一旦鱼须在手,顿忘昔日提携。抑或茅屋素寒,贫贱堪同患难。华堂乍起,富豪旋异情形。平居称莫逆之交,有故毫无救助。迎面作倾心之态,转身便使机关。笑里藏刀,林甫之奸残可畏。暗中放箭,严嵩之狼毒堪瞋。羊、左之生死相同,寰中有几?桃园之弟兄结义,世上难寻?

  嗟嗟!黄金多而结交乃深,何堪挂齿?行路心而然诺暂许,岂足为人?离群索居,已是狐偷之辈。欺群害众,尤为狗盗之流。友富己贫,暗藏嫉妒之怀,殊为不义。友贫己富,绝无周济之念,是谓不仁。若交易、若营为,剥利而私己,岂是良朋!诱嫖赌、诱贪盗、设阱以害人,直为损友。托妻子而冻馁,无益交朋。寄财货以欺瞒,何庸取友?交情至此,言之泣下数行!朋友如斯,写兮笔穷短纸!视东海之浩瀚,不足比秽俗渊深。仰泰山之崔嵬,难以方世情险。铁石心、而雌黄口、举世何多?君子貌、而小人行,寰区有半。孰如郈成分宅之义,谁是张晖赈谷之仁。王贡弹冠,古事托之空论。萧朱结绶,隙末于以相寻。摩肩之雅意罕逢,刎颈之结交鲜见。

  吾愿域中众庶,海内群黎,化偷薄之风,泯驰骛之俗,勿以始富终贫而易辙,勿以先荣后辱而异心。勿以一富、一贫,而区别相待。勿以一贵、一贱、而高下其情。勿效宰 之谗伍员,身贵辄忘濯溉,勿学陈余之袭张耳,位尊转恃翼飞,勿暂密而久疏,勿生疑而启衅。勿负恩而背德,勿报怨以结冤。终始一心,贫富一致。尔无我诈,我无尔虞。皎日以矢其志,直弦以应其行。如棣、如棠,相须以道。如手、如足,相率以仁。观摩砥砺,功过相规。朋友之道,庶乎近矣!”

  第八劝僧道自重章

  帝君曰:“两仪肇判,道教开先。三教并行,禅宗称哲。风遗柱下, 老君道学渊源。教本西来, 佛祖灯传印证。天人一贯,包罗道德五千言。法藏三乘,体悟金刚四句偈。故适周问:“礼”。 孔子犹师事夫 老聃,入藏请经,唐主特译传乎释典。古今来,飞升三千,拔宅八百,皆由斯道以通玄。圆寂十祖,证度八佛,因入是门而觉悟。其入是门者,有帝王、有卿相,有士庶,是门乃真一不二之法门。由斯道者,或作佛,或升仙,或成真、斯道即超凡人圣之大道。含元抱一,则吾儒克己复礼之功。见性明心,乃中庸穷理尽性之学。既由斯道,正好修真。已入是门,便当守戒。五湖四海为上客,十洲三岛号清流。其品最超,其行最上。端其品概,比圣贤之修省相同。检厥身心,与士子之操存并重。

  庵观寺院,无非托足之区。经典诰章,即是修行之径。口食千家饭,颗粒皆施主之膏脂。手用十方钱,分文均善人之骨血。由是观之,食 祖师之常住,正宜积勋行以酬恩。用檀越之钱财,当思勉勤劳而报德。何乃真空未悟,障碍不除。披 如来之架裟,莫解华严之妙谛。戴 太上之宝号,罔知清华之真诠。花酒沉迷,偏藉神仙为曲说。性情粗厉,辄与常人而竞争。道院僧房,绝少清真之子。禅堂精舍,殊多秽慢之行。胡混朝朝,罕见经文之诵习。偷闲日日,孰参子午之工夫。倚佛托生,尚视银钱如命,出家学道,只图日用三餐。佻达轻浮,不思自重。乖张隐僻,未晓归真。耗败丛林,辱羞门户。假名目、而四方募化,设法门、而伙共敛财。瞎牵瞎而盲引盲,师徒壤其榜样,奸卖奸而鬼捣鬼,侣伴争欲当家。女冠优尼,不识大义者尤甚。妖僧野道,干犯清规者愈多。甚有造邪说以乱人,防碍乎大中至正之道。习异术而惑众,遗谤于广大利益之门。邪者去、而正者遭殃,黠者飏、而弱者受祸。遂致造孽之种,概指佛、老为异端。狂妄之徒,敢借杨、墨诬大道。呜呼!若而人者,实大道之蟊贼,诚三教之罪人。天地所不容,鬼神所共殛。生无结果,死有余辜。可惜哉!可痛哉!

  夫 太上、仁慈之道,即 孔子、忠恕之道。 世尊般若之功,即儒者性命之功。行迹虽殊,而功用则一。趋途虽异,而止境则同。周流贯乎古今,广大包乎天地。毁之何恤,灭之长存。岂凡夫百年有尽之身,而能傲圣人亿劫不坏之道哉?呜呼!是亦左矣!然所惜者,出家不求悟道,徒敲醒梦之钟。削发未晓修身,枉击惊心之鼓。岂鼓能惊早暮饮食之心,难惊早暮修省之心。钟能醒子夜眠寝之梦,难醒子夜行持之梦乎?

  吾试以惊心之鼓,而惊修省之心。更以醒梦之钟,而醒行持之梦。梦既醒、则知行持之莫懈,种药而养灵芝。心既惊、则识修省之勿荒,划草而栽胜果。果孰而献诸如来之座,圆证菩提。芝香而采入六一之炉,炼成黍米。洗六尘而净尽,扫八垢以皆空。勿生退悔之心,卓立精进之志。勿蹈淫嚣之习,勤参子午之功。勿因花酒以沉迷,勿为银钱而茫昧。师徒侣伴,勿自贱而被人凌。课诵戒规,勿侮慢而妄干犯。

  常作济人利物之事,积德累功。莫起损人利己之私。逾闲荡检,无论住庙游方,只可随绿度分。不计自甘事迫,一般忏罪补愆。炼就玄珠,超三界而登上品。铸成舍利,得六通而证莲华,九万扶摇,来去云程之客。三千世界,逍遥洞府之仙。圣人无两心,每求尽世而度。 皇天不爱道,常欲待人而传。倘有真诚,立获感应。能全道德,即得生天。原来道不远人,本自人之为道。只有人欺此道,绝无此道欺人。若言此道欺人,则是无天无地。吾愿入空门者,当自重,勿自轻,可也。当自强,勿自误,可也。

  帝君曰:“俗弊万端,难以穷极。吾与 关兄草此八章,不过略指大概,人能逐一体贴,不以吾言为差讹。凡章中所言,善则从之,恶则改之,立即猛省,可逃末劫。若犹妄自逞乖,不加检察,纵肆性情,执迷不悟,恐充劫数,报不远矣!俏稍有性根,未尽泯灭者,每家置此“宝箓”,每日展念数过,力体而躬行之,其功德胜彼寻常千万,不可思议。”

  和合二仙赞曰:

  欲把天心挽,先从恶俗删。勿迷尘世网,长困利名关。朋友交宜笃,夫妻事莫(口颜),弟兄休啧啧,父子勿顽顽。强暴招灾祸,谦恭免谤讪。淡财情若水,拒色志如山。性静神安逸,心平意自闲。耻同寻室犬,聊学放笼。八德能常懔,三愆便不患。开眸看宝箓,速醒破偏悭。

  桂宫司录李真君偈

  宝录入章,至理宣扬。王臣兆庶,体之为常。

  刻中俗弊,故演笙簧。文成骈体,句作铿锵。

  日时佩服,举世勿忘。遵行不怠,获福无疆。

 

  文昌帝君惜字序文

  混沌未分,乾坤靡辨,天何以开?地何以奠?鸿濛溟涬之中,南北东西不见。 盘古出以垂文, 三皇继而作篆,然而一道敦庞,尽人恬淡。更代二百余君,文篆早经磨散,劫数宛尔递,世道依然荒诞,烝黎不识不知,纪述何凭?何验? 有巢再兴, 牺绍旦,结绳而治,于焉上古之风,无书以观,难矣后来之变。

  爰有圣人,四目而神,天开一画,极立九垠,作为书契,永赖天民。或鸟迹龙书,象形并兼会意。或龟文凤篆,取义更配谐音。摘两仪之精髓,为万事之经纶。政治以之而系,年劫以之而尘。万里江山,仗一纸而永定。千秋事迹,藉数行以为凭。圣贤经史之简编,蕴奥无穷博载。朝野文章之卷牍,精华莫罄敷陈。学海文渊,离此漫夸笔阵。词林史馆,无斯焉作国宾。苍头黎首之群,赖为契券。锦心绣口之士,弋取缙绅。此字之所由贵,即字之所当珍也。

  乃者圣人制字以济人,奸宄将字而害世,搬门弄斧,夸他略识几篇文。毁圣评神,仗厥少知数行字。读圣贤之典籍,转而眨斥圣贤。自乖谬以诪张,反谓彼何乖谬?花前月下,写淫诗而矜萧洒风流。濮上桑闲,作邪曲而炫词华艳丽。无名帖暗中放箭,伤彼快我胸怀。两便刀纸上行兵,杀人不见血()。倒颠情罪,辄腕下以搓挪。阴害忠良,假笔尖而排挤。笑涂谑语,口嚼手撕。戏写闲文,案铺地弃。

  惜明明之字,人所易知。惜默默之书,谁其着意。此尘寰之蠹虫,实名教之蛇蜕。士子之轻贱如斯,愚夫之污秽何计?至若糊墙贴壁,裱窗封坛。孩子学书,大人任之乱掷。远人寄札,愚辈随去封函。官民吏役,老幼妇男,抹桌橙而拭物拭尘,扫掷粪堆厕道。遇年节而贴联、贴对,薰触马、牛栏,遍洒尘埃。只因破笠破,抛残巷路。更有敝盖敝篮,卧被坐橙之微。敢书号而男妇眠寝。秽物千器之贱,且画字而履践取探,此等般般流弊,殊难一一备谭。

  最恼妇人女子,奴婢妪婆,造罪不少,作孽尤多,曳裙带而系金钱,步步听叮当之响亮。夹花样而装字本,时时置膝腿之摩。国宝系腰帷之际,神悬帐幕之窝。挑锦字、挑古诗、冥府扣除阳寿。绣 八仙、绣 王母、神明瞋怒谴诃,抹桌包物,或残书与字纸。裁衣剪裤,连字角以消磨。巧装卍字于鞋履,奇织回文于绫罗。工匠男女之俦,何堪擢发而数?士庶农商之众,恐将遭报于佗。工师之罪、东君半。妇孩之咎、家长何?一时难罄诸般弊,万缕焉穷秽践么?言念及此,太息吟哦!乃诸子厥志堪嘉,此心可许,读书有鉴于斯,集会特邀同侣,果实践以躬行,将神喜而福汝。残编断简,不沉没于泥涂。金章玉轴,当破格而锡字。聊挥管而作禀经之文,遂染笺而为惜字之序。

  选录格言

存心-以父母之心为心者,天下无下友之兄弟。以祖宗之心为心者,天下无不和之族人。以天地之心为心者,天下无不爱之民物。诚者、心之本体,故戒自欺。敬者、收心实功,故重存养。更以喜怒哀乐验其用之过与不及,复将梦寐证其功之纯与杂。心存、则无不正而身可修矣。遇事生烦燥心,遇人生憎厌心,是大病。克此是大德。细行不修非美玉,良心一坏即残棋,心兼动静,须静时不昏昧,动时不放纵。人能卓然竖起此心,便有天旋地转气象。

谨言-凡一事而关人终身,纵确见实闻,亦宜缄口。凡一语而伤我长厚,虽闲谈酒谑,慎勿形言。处人骨肉之间,宜调停保护,着一语离间,便伤天地之和,种无穷之祸。捱不过的事,莫若早行。悔不来的言,慎勿轻说。门关窃效藏身法,天戒明垂卷舌星。

慎行-平居寡欲养身,临大节当达生委命。治生量入节用,循大义当芥视千金。倚势凌人,势败而人凌我。恃财侮人,财散而人侮我。言行拟古人,则德日进。功名付天命,则心自闲。报应念子孙,则事可平。人生所最难制者,莫如“财色”两途。程子曰:“欲心”萌,当思礼义以胜之。”上蔡曰:“色欲已断二十余年矣!”又问势利如何?曰:“打透此关十余年矣!”可见先儒只在一二要害关头,识得破,做得透,便可随事打透。人果能真实不淫,真实不贪,则邪念消、而天理见,道心存。将视、听、言、动,无往不合乎礼,而身自修矣!

修身-君子不以夜浴而改容,不以昏行而变节。莫轻视此身,三才在此六尺,莫轻视此生,千古在此一日。

齐家-传云:“孔子家儿不知怒,曾子家儿不知骂。”,文中子曰:“能使僮仆怀恩,斯可以从政矣!”陶渊明曰:“彼亦人子也,可善遇之。”处家御下,不可不知此意。

亲亲-孝子终日干干,惟恐有一毫不快事,到父母心头。无论富贵贫贱,常变顺逆,俱以悦亲为主。盖“悦”之一字,乃事亲第一传心口诀。舜处异母弟不相容,而舜能化象,其机括在不见象之不是。君子有终身之丧,忌日是也。有百世之养,邱墓是也。

仁民-执法如山,守身如玉。爱民如子,去蠹如雠。

爱物-昔贤诗云:“钩帘归乳燕,启牖放痴蝇;为鼠盘留饭,怜蛾纱笼灯。”读此可以推广、爱物之仁矣。

 

 神霄玉清真王青华大帝奉命降示

流通赏例列表如下:

表寿禄福锡典圣律天印刊写校


表寿禄福锡典圣律天印刊写校
表寿增功纪典圣讲演听观
倡印圣典赦罪超祖荫孙表
倡印圣典赦罪超祖荫孙表

  

  全册完

附注:旧版之条例:永入阿鼻地狱不赦改为入阿鼻地狱万劫,若于书中有疑不解之处,请先诚心敬意上香,再向仙佛请示,特此说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