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部臻祺天洞明元皇
人之修为不一,天之赋畀有殊者,以受者言也。天之赋畀惟一,人之习尚有殊者,以赋者言也。赋之者有厚薄清浊之异,则受之者有富贵贫贱之不同。赋之厚者修之厚,故膺福裕寿考之休。赋之清者修之清,故臻智慧贵显之荣。薄也者、前业之多,夙德之寡也,故有贫苦穷贱之阸。浊也者、前恶之重,夙性之昏也,故有愚蠢痴癫之苦。若是乎富贵贫贱,智愚清浊,人受之于天者有不同,天之赋于人者,故为殊别也。
夫非天之故为殊别也,人之善恶之感召,惟心之情状之类肖也,岂天之赋于人者,果有意而异乎?作之前、受之于今,作之于今,受之于将来。貌为心状,身乃异形,赋惟类受,受肖夙状,循环轮转,自然类区。天亦任其类,适其赋而已矣!夫岂果有意而异乎?然而富贵也、贫贱也、智愚也、清浊也、天适其夙状,以肖其今形。受其赋者,虽厚薄有殊,而良知良能则一也。
有生之初,不识不知,天性皆善,相去不远,及其情窦启焉,习尚移焉,善恶易焉,天性迁焉,相去远矣!受前因之所作而赋者,今且易矣。现因之所作而易者,则未来之受其赋者,又转相易矣!善作者善受,恶作者恶受,惟作之基,善受者恶作,恶受者善作,惟作之易,基之易惟心,易之受惟身。
是道则进,非道则退,惟善之作,则薄者亦厚,而厚者益厚。非义而动,背理而行,惟恶之作,则厚者亦薄,而薄者益薄。受之于天者无厚薄,而善恶为厚薄。天之赋于人者无善恶,而习尚为善恶。富贵不可恃也,贫贱不可恶也,惟善恶之为易也。善焉、恶焉、作而已矣!祸福不可强也,吉凶不可易也,惟善恶之为召也。善焉、恶焉,作而已矣,天赋人以性,本善也。欲人为善,不欲人为恶也,人而不欲为善,而欲为恶也。故福不至而祸至,吉不逢而凶逢,奚厚薄之怨乎?非天赋之果殊,人受之果异也,天惟善福恶祸而已矣。胡不勉而行之,是为序。
太岁在己未年夏六月望九日鸾书于西昌种善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