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之利害,关于世道之盛衰,国家之兴废,社会之潮流风俗之美恶,人心之良否,道德之存亡,莫有不关于文化之良否优劣,而左右之也,观夫陈琳之一檄,操贼立愈头风,此文章之警剔人之深矣。
子房一篇散楚歌,八千兵散走奔波,此文章可以唤起情思者明矣观数句童谣终为灭楚之功(隔壁摇铃,只闻其声,不见其形,富贵不还乡,如锦衣夜行)此歌谣足可动人情性者又明矣。
如诸葛武侯,只费一篇言词,便把王公大臣之王朗,骂死于马下,只用片纸之书,一则气死大都督周公瑾,一则辱死大元戒曹子丹,可见文化善能冲激人之无明,使其怒火中烧,可比勾魂夺魄之追魂咒耳,关睢之咏,使世世得见周文纪纲之正,王化之盛,又可知矣,鸡鸣之诗,足见贤妃知礼,关怀于国家正事而不贪于私情逸欲,此诗一出风化全国妇女,化行俗美,所以大周之兴盛,冠绝于万古者,有自来矣。
卫凤郑声,诗乐淫乱,故有七子之母,犹不能安其室,此非文化之荼毒欤。其他一言一语可以安邦定国,一诗一词,可以旋干转坤者非无其人也。
夫文化之警惕人心,激发情性,有如此深甚之利害,故吾人须知上天授我以真智,仓颉夫子教我以文字,五教圣人传我以经书,周公约我以礼乐者其趣旨何在耶,盖因天何言哉地何言,非假我人之明智,言语文字,诗词歌赋文章言论等之文化用来化世利民代天宣化,觉顽化迷,上代 皇天,敦化乾坤,下助圣王凑理国政,维持世道,风范人心调和风气,挽回天心,假使人人知道吾人日夜孜孜寒窗刺股,以求学问,却是为何须知孟夫子所说“学问之道无他,求其放心而已耳”所谓放心者,乃言吾人之本心,由天所赋即吾们之本性,万灵之命根,智能之源泉,一落后天,为气禀所拘,物欲所蔽,昏迷暗昧。歧路亡羊,莫知所之,遂至迷真逐妄,不知天命之所在,使命为何物,尧曰不督命无以为君子也,虽读圣贤之书,往往违背天命侮慢圣言,徒待笔锋锐利,擅窃神圣典章,玩弄文墨,笔花果能吐焰,妄挥恬管孤毛胜似金枪,信口雌黄,舌吐红莲,那管事之邪正曲真,任意言论,笔逞刚刀,焉知人之是非生死。
因此使弱小者,蒙污被垢,含冤莫诉,负屈莫伸,因此使强梁者含血喷天,恶毒不止,唇气莫过,因此社会昏暗污浊,善者无以为保垒,恶者无以为警惧。
因此人心趋下反常,无道德可以依皈,无正轨可以遵循,末世风行,全面草偃,道德废尽,纲常尽衰,冠履倒置,伦理反常,真心退避三舍,上帝忍泪让权,人与人争,国与国斗,鬼与妖乱,魔与魔杀。天下凶凶,莫知所以人心不古,浩劫由来悉基于此也欤。
此作俑者,其谁之过欤,谁可谓文化操券之文人而读者之士子,亦难辞其咎耳,盖因读书者流,何以心志污下,若非专门著作淫词艳语,描尽风情秽亵之小说者,就说无有趣味,天以贞之理为命,人物得之则为智之生。
不足悦目骋怀,不肯寓目。若非博载攻人之短,谤人之非之杂志者,他就视为无有魂胆,不足以快意舒情,不堪供读,偶有贤书正传词严之书者,他则目为干燥无味,不肯寓目而作者,只知逢迎顾客之欢心而不思波及社会人心之影响何如,诬民惑世,伤风败俗,罪何可逭,自己丧失良心,损伤阴德,独不知自哀也哉,噫!世风之颓败人心之反常,此致祸之远因不待喋喋为也,凡有涉猎于文教之文人士子皆难辞其责也,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。”
吾人须知上天,命我们下东林者为的是来益世利民的,不是要来毒世诬民的,又命圣人传我经书,仙佛留下,经典须知不是为吾们苟图衣食争名夺利而设也,非为破坏世道荼毒万姓而传也,勿以经书为求利禄之津梁,勿以佛典为图口腹之牌照,莫以雄谈阔论为乱世害民之凶锋,莫以淫文艳语以戕世道人心之利刃,只要一言一语,可以匡扶世道人心。一字一句适足兴邦利国,这才可以称为“顾天之明命,克明峻德”之人也。
古哲云“天贤一人以诲众人之愚,而世反为所长,以形人之短”是吾忧也,顾我职掌文化之文人学士,善体天心,体上天好生之德圣贤仁爱之心,仙佛慈悲之念当为不辱,慈命之孝子,勿作侮慢文教之罪人,斯可也已。
盖圣经贤传佛典道书,经中深藏玄奥,言下隐秘真传在在妙谛,处处天机,自大道隐晦以来千余年矣,其间博学之人高明之士,虽不可以车载斗量,但是不论任何明哲过人,学贯古今,亦只是空诵虚文只采皮毛而已,望梅虽能止渴,隔靴何能搔痒,真理妙义,极其隐微,谁能洞悉个中之奥妙耶。
际此人心反常,纲常大变,道德沦亡世道寝衰至此极矣,物极则反,末而还初,周而复始,天运循环,理固然也,今也三期末会浩劫将临,真道降世,真理显现,正法重光上天慈悲泄尽千古秘传,三千年来圣经佛典之奥秘今日才得直探本源大阐真道遍传天下,普渡三曹,分判玉石,辨别善恶,人心转机,真儒复兴,万民沐德,五教归宗,万教平收在此时也。
儒门士子各教门徒幸逢千载一遇之机缘,须知天命之转移切勿固执门户之成见,悔悟从来之谬见,速求真道,深究真诠,代天行道发扬文化,大阐宗风,化愚为贤,化恶为善,化众生为新民,化娑婆为极乐,此乃儒门士子各教门徒操文化之机权者,建不世之奇功之时也,时乎,时乎,良机勿失,日月易逝,岁不我与,枕伦纸以待旦,抱管城以从我,庶乎使于东林不辱母命,方可谓之克肖令子也欤。
本章之主眼
1.文化具有什么伟力
2.文化颓败变质之原因在那里
3.圣人制字传经留典是何目的
4.我们下东林为什么目的
5.此时何以为文人士子建不世奇功的时